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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家史】我的朝鮮戰爭之三尋找記憶中的父親

【百姓

今年是抗美援朝戰爭結束六十周年,我對父親的思念之情又增添了幾分。六十多年前他犧牲在朝鮮,我記憶中他的樣子都模糊了。六十多年后的今天,已過花甲之年的我多么希望能再看一眼他的樣子。

父親素描

    參軍三野

    我的父親名叫姚鈞鑒,生于1921年。1949年春天,他28歲的時候從老家安徽歙縣參加了解放軍。那天是4月27號,農歷的三月三十,我記得,那天一大清早,父親背著行囊,從老宅的側門走出去。我母親站在后門,他回頭看看我母親,我母親很傷感,說你去了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我了。誰知道他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當時我只有7歲,妹妹4歲,弟弟還在母親的肚子里沒有出生。

    父親走后不時給家里來信,我們知道了他所在的部隊是解放軍第三野戰軍30軍88師。他跟著部隊參加了渡江戰役,上海戰役。父親在信里說,他正跟著毛主席統一全中國,等革命勝利了,他就會回來和我們全家團圓。

    入朝犧牲

    后來父親來信的地址變成了朝鮮,我們才知道他已經跟隨部隊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去朝鮮之后,來信就越來越少了。不過,隨著信也寄來了兩張照片。弟弟這才第一次看到父親的模樣。

    我還隱約對這兩張照片有印象:一張是和一位戰友的兩人合影照,可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后拍攝的,兩人著裝整齊,小腿上都打了白色的綁腿,非常威武。另一張是父親的個人照,他手握著沖鋒槍站立在陡峭的山坡上,頭頂戴著一個大沿帽,顯得神采奕奕,這一張好像是在朝鮮戰場上拍攝的。

    最后一次收到父親的來信是1952年2月23號,信封上的落款寫的是“第九兵團廿六軍八八師二六二團一營三連”。我們這才知道父親部隊的準確番號,從此以后,再也沒有收到過父親的來信。

    不久,部隊寄來了父親的陣亡通知,我們知道父親已經犧牲了,尸骨就埋在朝鮮前線,但是具體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在什么戰役里犧牲的……都不清楚。

    想知道父親的樣子

    母親帶著我們一家過得很艱難,精神上也很痛苦,思念父親。

    原本有兩張照片,可以緩解一下我們對父親的思念。但是,非常遺憾的是,這兩張照片后來都丟失了。其中一張被村里的干部拿去宣傳,那時候家里有人在外面當兵是很光榮的事情,父親的照片就在鄉親們之間傳看,就這樣后來找不到了。另外一張被弟弟放在皮夾里,后來皮夾子被偷了,也沒有了。我們想到這些就非常地難過。

    父親離家的時候我才七八歲,妹妹四歲,只有我對父親有很模糊的印象,她和弟弟都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我們從小被母親一個人養大,從小就知道父親是抗美援朝時候犧牲的烈士,也就從小就想知道父親長什么樣子。照片丟了之后,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遠,我們心里父親的模樣越來越模糊。

    從小到大,每到清明節的時候,母親都會領著我們祭奠父親。因為沒有照片,我們只能對著寫有父親名字的木牌磕頭。所以,想找到父親的照片,看一眼父親的樣子,成了我們兄妹三人最大的一個心愿。

    1998年母親去世了。我們兄妹三個也慢慢變老。尋找父親照片,看看父親的樣子這個愿望越來越強烈。我退休之后,就把這當成了最重要的事情,想盡一切辦法找起來。

    尋找父親的照片

    最開始我的方法是去檔案館、紀念館這些地方查資料,查找父親所在部隊的軍史、戰史,民政局等這些相關單位寫信詢問,也去拜訪一些老的志愿軍戰士。這些辦法很笨拙,也沒什么結果。

    本來以為父親所在的部隊應該留有檔案一類的材料,里面或許就有照片。但是后來打聽到88師的編制早就已經撤銷了,隔了這么多年,照片沒有地方找了。又了解到父親原來所在的26軍和30軍都是第三野戰軍的部隊,1950年第三野戰軍劃歸了華東軍區,華東軍區正是現在南京軍區的前身。

    所以,我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三野”和華東軍區部隊曾經駐扎過的江蘇、安徽、浙江、福建、山東、江西這些地方。可能這些地方還有父親戰友,或許哪位戰友手里還有當年的照片。

    2006年的時候我通過媒體知道了在南京軍區軍史館工作的一個叫歐陽兆堂的人。他是我尋找父親照片的過程中最應該感謝的人。他幫助過很多志愿軍老兵,曾經幫一個山東的老志愿軍找戰友,很快就找到了。

    我就懷著希望寫信給他,說了我的情況之后,他非常熱心。用了很多辦法,查軍史戰史,尋訪抗美援朝的老兵,上網到各個論壇發帖子,聯系報社等媒體。聽說我們的事情來采訪報道的媒體也很多,像安徽衛視、《江南時報》、《金陵晚報》等等。從2006年到現在,歐陽兆堂一直幫我找了六七年,他的工作也從部隊轉到了地方。不過非常遺憾,雖然經過了這么多努力,一直沒有找到多少有用的線索。

    畫像

 

    
后人所繪姚鈞鑒烈士畫像

 

    這樣一直找不到,去年的時候,歐陽兆堂就幫我想了個主意,可不可以請畫家畫一個父親的像出來。按照我年輕時候的樣子,因為民間都有長子最像父親的說法。村里還有當年見過父親樣子的人,畫出來之后可以給他們看,再修正。

    既然找不到照片,能畫出畫像,也算能夠稍微了結我的心愿啊!于是我就答應了。2012年3月31號,我們安徽歙縣當地的兩位畫家跟著安徽衛視來采訪的記者到了我家里,比照著我年輕時候的照片,還請了我父親年輕時候的朋友,見過我父親樣子的鄉親鄰居,讓他們敘述我父親什么樣子。

    最終拿到畫像的時候,我們全家人都非常激動,我更是掉了眼淚,六十年了,終于再一次見到了父親的模樣,幾十年的苦苦期盼的愿望終于實現了。鄉親鄰居過來看了,都說畫得非常像,就是我父親年輕時候的樣子。

    那一天是4月2號,馬上就是清明節了。我帶著全家,親自捧著父親的畫像,去了母親的墳上,放鞭炮,給母親燒紙。我對母親說:“與您分離了半個世紀的父親,我們終于找到了!”然后舉行了最正式最隆重的清明祭掃儀式,來表達我們后輩對兩位老人的思念。

   最后的心愿

    我非常感謝歐陽兆堂先生這么多年為尋找我父親的線索四處奔波,也感謝畫像的兩位畫家。雖然有了畫像,心愿完成了一大半,但是,我對父親的尋找還會繼續下去。現在家里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我也越來越老,但是不管怎么艱難,我也不會放棄。

    歐陽兆堂曾經告訴我說,父親當年部隊的很多戰友還生活在南京。很可能哪位老戰友手中還保留著父親的照片或者和父親的合影,這是我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希望。

    希望現在還健在的當年父親的戰友或者領導,或者他們的子女,能夠翻翻手上的照相簿,看看有沒有哪張照片將父親這個普通戰士拍攝進去了。哪怕一個模糊的身影或者小小的照片,也能了卻我們兄妹三人這幾十年的心愿了。

    我要尋找的也不單單是照片,當年父親確切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什么戰役犧牲的,這么多年來我們還是完全不清楚。所以,我只能通過一些抗美援朝的書籍、資料來猜測父親曾經參加過哪些戰役,到過哪些地方。

    所以,也希望有認識父親的老志愿軍,能夠回憶一下,是不是知道父親當年的一些日常情況、戰斗故事,也能夠告訴我,讓做子女的能夠在有生之年對父親多了解一分,以此來寄托幾十年來對他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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